24小時後,我將死去 地獄工作坊
2016.11.04-06
宛若從一場瘋狂的夢中甦醒,我知道那些心情正在褪去。
我必須寫。
兩個星期前,文玲在X的社團發佈了一則邀請,是小苗的兩天三夜創作馬拉松影像工作坊。我畢業以後就沒有回去過書院了。
看到文宣幹練地寫:「這是一個實戰的創作阿修羅場。」我戰慄地讀,心也噗通噗通地興奮起來。
不會樂器也不懂樂理,只拍過風管之夜,那部現在想起來仍覺得丟臉的影片。我在電腦前思杵了一個早晨該不該參加。
但儘管如這樣沒有實戰經驗的我,還是寫了一千多字的自介,硬著頭皮告訴文玲我想回去。結果我剛丟訊息不到一分鐘,文玲就十分簡潔地回覆「你乖。來吧。」我就不禁懷疑,那些掏心肺的自介到底和一整個早晨是為什麼自我折騰啊啊啊啊—–
地獄工作坊的兩天三夜,我們總共要創作出兩件作品。
第一天晚上我們交換秘密信,以那封不署名的秘密最為靈感寫出歌詞,並在隔天早晨交出一首譜完詞曲的創作。這是第一件作品。
第二件創作是影像,我們須以「24小時後,我將死去」作為提案發想,在第二天歌曲發表後,進行提案,分組,討論,拍攝與剪接。我們必須在第三天晚上發表。
上週五晚上,我向公司請了早退,急忙趕回政大。但下班時段實在太塞了,我仍遲到了十五分鐘。抵達創意實驗室時,所有人都已經在或躺或坐或埋頭寫歌詞了。在場只剩下兩個人,因為信件必須是在匿名狀態下交換,所以他們無法交換信件。我的出現勉強緩解了這個狀況。三人交換的狀況雖然好些,但稍加推理仍然可以猜測是誰拿了誰的信。
寫歌詞的一個小時是飛逝的,只靈感並非是乍現的。我不知怎麼下筆,僅寫了兩句歌詞。後來在小苗的解說與五分鐘延長時間內,我勉強寫出一半。
我們三十幾個人接著移動到一個漆黑,令人窒息的儲藏壁櫥裡分享自己的歌詞和收到的秘密信。壁櫥裡有很多彩球,他們被捏被踩被蹂躪地陪伴我度過一些難熬的時刻。待在裡面的時間感相當魔幻,漆黑到好像只擁有自己,卻同時明白自己不是全然地孤單。並非只因身邊有人而感到安心,而是因為我們此時此刻都是共犯,我們以他人的秘密為食。朗誦秘密甚至以此秘密創作,在某些時候,我知道空間和呼吸在蠶食時是凝結的。
我當天找了蕙婷陪我一起寫歌到凌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