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ream
早晨,手機顯示7點40分,我被一個血紅色的夢染得全身濕黏。醒來。
自從夜裡的過敏症狀在濕冷的台北不停發作後,我很少睡得好。常常凌晨4點就會因為鼻塞而被迫醒來,心理或身理狀態都很差。所以也沒什麼機會做夢。星期四的時候醫生開給我比較好睡的過敏藥,所以一連幾天睡眠品質都提升,今天早上也才有機會做夢。
這個夢非常的奇怪。奇怪的部分在於這好像不是我的夢一樣。
好像我在偷窺另一個人的記憶。
夢的開頭我已經不記得了,只記得一個小女孩在哭、還有她的過去。
那個女孩是我上個學期到台大話劇社上社課時認識的。其實對她不是很瞭解,她的資訊大多都是她在第一堂課自我介紹時知道的。她算是嬌小的女生,戴著眼鏡,頭上頂著一顆前陣子很流行的水母頭,目前就讀台大醫學系,年紀和我差不多,對戲劇有難以割捨的熱情。我和她對過戲一兩次,那時候覺得她是一個把微笑掛在臉上、很溫暖的人。她的眼睛總流露一種認真,好像她現在之所以在台大是因為她夠努力,而不是她特別聰明。每次看到她都覺得好像很忙,有很多事情要做,雖然課業繁重,但每個禮拜還是會排除萬難參加社團活動。對戲劇的熱愛大到會參加一些劇團開設的工作坊,參加演員甄選、到藝穗節排戲、演出。這大概就是我對她的認識吧,關於她這個人對事物的想法、她的家庭背景、她的朋友圈什麼的,我瞭解其實真的不多。
所以為什麼會夢到她真的讓我很不解。
而且這還是一個血淋淋的夢。
夢裡面的她看起來很小,應該是10幾歲的時候,不知道在哪裡,只記得她哭得很哀傷、但又很成熟,哭了一陣子後馬上就知道自己不可以再哭下去。她站在媽媽的旁邊,她的母親並沒有安慰她。可能是夢裡並沒有出現她的爸爸,所以我莫名的得到ㄧ個她是單親家庭的結論,也許這是她很早熟獨立的原因吧(夢裡給我的感覺)。然後畫面跳到她獨自在房間裡面,拿著刀片割腕。深紅的鮮血順著手在臂上刻下花ㄧ般的紋路,頭髮擋住了她的表情,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憤怒還是悲痛。但我覺得很難過。不知道為什麼,心裏有個解釋是她媽媽因為失去了丈夫以後抑鬱寡歡,所以把自己丟進鬱悶裡,對家庭不聞不問,更是冷落她。然後畫面回到我現在認識的她。她默默的把長袖捲起,露出刻滿花紋的血色手臂。就像發芽一樣,血紋在她身上開始蔓延,然後整個空間都像是佈滿了紅色的枯枝。
我就在這裡醒了過來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夢到她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夢到這樣的情景。很奇怪、很納悶、很不解、很是困惑。我也害怕如果我夢到的情境是真實的,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單親家庭?如果她真的曾經自殺過呢?就算沒有,那這個夢到底在說什麼,我有點害怕。
前陣子看到先知瑪莉的這首歌,MV是在學校附近拍攝的。歌很好聽,故事很讓我想哭。